第212章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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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莫笑，哦，應該說是白霜，成了皇長子的貼身宮女。
“這樣真的就行了？不用我回去做個交接什麽的？”莫笑問，怎麽說都是一個人事調動吧，不說一句就攀了高枝，搞不好會被尚食局那些家夥遷怒於新荷她們的。
“不用，小小的宮女而已，本皇子要誰就是誰。一會兒我讓守值的去尚食局那邊交待一句就行了。”
“哦。”莫笑點頭，的確，她一不是高管，二不是空降的背景兵，用啥交接呢。
“那你能不能再讓那侍衛帶句話給那掌事？”莫笑朝花景初裂嘴一笑。
“哦？你還要帶話，說什麽？”花景初明知道她這一笑只是為了她即將出口的話而特意地討好式的笑容，可是，不知為何，他還是被這一個笑晃了一下眼睛。
“呃，不是我，是你。”莫笑眨了眨大眼睛，“請大皇子讓侍衛帶個話，就說你府裏最近侍女不夠用，想從宮裏挑幾個宮女，然後你呢又不經意間看到了從尚功局來的那幾個宮女就覺得挺好，只不過鑒於這幾天宮裏事多，就先帶走一個，其他幾個嘛，等這兩天尚食局還人了再去尚功局領就是。”
花景初抿了抿嘴，“這麽說，你不怕讓本皇子在眾人面前留下一個霸道囂張的形象，居然搶人搶到宮裏頭來了。”
莫笑一楞，要幾個宮女會留下霸道囂張的形象麽？
花景初噗嗤一笑，“嚇你呢，哪那麽嚴重，行，我看你不過就是想保那幾個宮女這兩天在尚食局不被人欺負罷了。這話我幫你帶過去。”
莫笑捂著胸口一拍，“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為這樣做不好呢。”
花景初大步走在了前面，一步跨出了這院的高門檻。“快點吧，別等下撞著回來的皇太子弟弟，到時可就不好解釋了。”
莫笑腳步一擡，正要跟上，卻聽到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高處飄下來，然後一個身影已經到了眼前。
“皇兄要和我解釋什麽呢，我在呢。”花景開從天而降。
“呵呵……”花景初幹笑兩聲，還真是大意了，居然連花景開什麽時候隱藏在他們頭頂上的墻頭都沒發現。
“皇兄從剛才就一直都在我內院的墻頭上看星星，而這位小宮女……”
花景開轉頭看向了莫笑，當然，此時他的眼裏，這不是莫笑，而是一個陌生的宮女，非常陌生，甚至不是他院裏頭的。“你是誰，怎麽會在我的院裏？”
“我……”莫笑壓低了聲音，也只敢說一個我字，她怕她說得太多會暴露了自己，現在，那個假莫笑的身份未明，她還不知道花景開身邊的情況，她不能這麽快與他相認。
“你……”花景開眉頭一擰。
雖然莫笑改變了聲音，可是這一個我字還是像個驚雷在花景開的腦裏一炸，她的聲音太像莫笑了，而且她的眼睛，明晃晃地看著他，就像莫笑看著他一樣。
花景開突然走近了一步，嚇得莫笑趕緊後退了一步，而同時花景初已經大步一跨到了兩人之間。
“餵，皇弟，別沖動，你這樣會嚇壞了我的小心肝的。”
“你的小心肝？”花景開盯著花景初。
花景初聳聳肩，“嗯，對，她原本是尚功局裏的一個小宮女，被我看中了，正要領回我府裏呢。”
“那為何繞到了我錦明院裏的墻頭來了？”
“因為，她說想玩捉迷藏。對，她說想捉迷藏。”
莫笑內心淚奔，這花景初，自己弱智還想把她的智商拉低不成，不會解釋說剛好想過來找皇弟喝個小酒，結果看到他們二人世界不忍打擾，所以藏在墻頭等佳人離去麽？
“你是尚功局的宮女？”花景開問。
“嗯。”莫笑點點頭。
“來多久了？”
“半年。”
“叫什麽名字？”
“白霜。”
花景開還要問什麽，只見花景初把手一攔，“行啦，你盯著我的人問得這麽詳細做什麽？”
他又回頭將莫笑的手一拉，“走，咱們回去了，捉迷藏真不好玩，下次別玩了。”說完就拉著莫笑轉身就溜。
“皇兄！”
“你早點睡哈，我走了。”
花景初將莫笑的手拉得緊，腳下用了內力，跑得極快，只是他意外的是，這小小的宮女居然並不吃驚，而且沒有成為他的累贅，似乎有輕功的底子。
花景初並不住皇宮，但也離宮不遠，就在護城河外兩裏外的一處宅子。
門口立著兩只大石獅子，朱門金牌匾，“信王府”三個大字就算是黑夜之中也閃瞎人的眼。
“咱們別叫門了，直接躍進去，省得等會一堆奴仆舉著燭火奔上來，該吵得兩條街的人都醒過來了。”
花景初說完，直接摟上了莫笑的腰，提氣一躍就躍進了大門之內，然後左轉右轉，轉得莫笑頭都暈了，這才來到一個院子裏。他指著那院裏的一間正屋道：“這裏就是我住的地方了。”
“哦，那我呢？”莫笑問。
“你不是我的小心肝麽，當然是和我住一起呀。”花景初摸著下巴道。
“你……”莫笑黑著臉，“再開玩笑我可就走了。”
花景初大步朝那正屋走去，邊道：“我住東暖間，你住西暖間，這樣，總可以了吧。”
莫笑扁扁嘴，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我看你今天也累了，趕緊洗洗睡吧，明天吃過午飯就帶你進宮。”花景初指了指西暖閣，“裏面已經備好了熱水，還有幹凈的衣服。”
莫笑一皺眉，“有熱水和幹凈的衣服，為什麽會有？”
第一時間，她想到了，也許本來這個花景初今天就會帶回一個女子，然後那個那個……所以，現在還頂著一張好看的面皮的她，很危險的說。
花景初看著莫笑突然警惕著像看壞人一樣地看著他的眼神，不由得噗嗤一笑，“你想哪兒去了，我的暗衛，我吩咐他先回來備的。一般他都會提早一點先回來讓府裏的婢女先準備好這些東西的，你房間裏有，我的房間裏也有，雙份的，明白了不？”
“你可別打算偷看！”莫笑關門前又不放心地警告了一句。
“多謝提醒。”花景初裂嘴一笑。
莫笑一關上門就把門從裏面拴緊了，想了想，又拖了一張厚重的桌子頂在了門外。做完這一切，她才拍了拍手，然後脫了衣服跳進溫暖的浴桶裏。一路奔波，她好幾天沒好好地洗一洗，泡一泡了。
泡完了澡的睡眠果然是高質量的，一挨著床就沈沈地睡了，一夜無夢。這算是她這近大半個月來睡得最舒服的一晚了。
當感覺到陽光照到臉上的時候，莫笑睜開了眼睛。眼皮子底下精美的繡花錦段被告訴她，昨晚的確是在北玄國皇長子的府裏過了一夜，而不是尚食局的柴房。
她掀開被子跳下床，穿上昨晚上就已經放在床頭的那套新衣，然後拖開了桌子，打開了門栓，悶著頭就往門外走。
只是腳才踏出門外，就聽到一個聲音。
“餵，現在說吧，你到底是什麽人？”
原來花景初早已經坐在了一邊的太師椅上，此時一手端著杯茶輕泯，一雙眼睛卻朝她審視性地看過來。
“我，不就是尚功局的一個普通宮女麽？”
莫笑一邊說道一邊走到廳中的小圓桌，坐了下來。桌上擺著各式早點，制作精美，看著就有了食欲。
“行，你一邊吃一邊說吧。但……”花景初放下了茶杯，話音一轉，“可別打算再拿宮女的話搪塞我。”
“我怎麽敢搪塞皇長子殿下呢，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宮女呀，不信你去打聽。”
莫笑有了這張面皮，她就不怕他去查。所以，十二分放心地吃起她的早餐來。要知道，這早餐可是皇子級別的，能多吃兩口就多吃兩口，下一頓也不知道有沒有呢。
“我當然已經打聽過了。”花景初站了起來，朝小圓桌走了過來，坐在了莫笑的對面。
“宮女白霜的確是半年前進的宮，但是就在昨天，卻有了點小變化。”花景初說到這裏時盯著莫笑的目光一瞬不瞬，“白霜平時在尚功局寡言少語，但並不是完全不說話的，所以，就算你還是露出了破綻，還有臉型，吃得再多也不至於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從瓜子臉變成了小圓臉吧。”
莫笑口裏的包子越嚼越慢，心裏卻半個法子都還沒想出來。
在皇宮裏長大的人，尤其是男人，根本就沒什麽心思簡單的才對。
她自以為瞞住了他，卻沒想到他早就對她的身份起疑了，甚至還做了調查。
“你這些都是聽誰講的，她們一定是妒忌我被你從尚功局裏帶出來，胡亂編的，不信你問新荷，她可是自我進宮就和我住一起的，她的說法才是最準的。”莫笑慶幸自己還有一個絕對站在自己一邊的人證。
“我問了。”花景初挑了挑眉，所以更加確定了。
“啊？”莫笑手裏的筷子驚掉了在桌子上，“難道說新荷她說我是冒牌貨！”
按道理應該不會才對啊，莫笑心道。
“嗯，並沒有，相反，她一口咬定，你就是白霜。”
莫笑松了口氣，“對嘛，我就是白霜，白霜就是我。”
“不，你不是白霜，新荷的確和白霜要好，她們是來自同一個家鄉，原本就熟識。你說你是白霜，那麽你能說出新荷沒進宮之前用的名字麽？”花景初問。
這下莫笑真沒有辦法了，她哪裏知道新荷以前用過什麽名字？
“提示一下，她之前的名字和貴妃的名字有一個相同，所以一進宮就改了。”
貴妃？莫笑好不郁悶，這叫什麽提示呀，她又不知道貴妃的芳名。
“怎麽，默認了？”
花景初見她沒有說話，不承認也不否認，只顧著吃東西，又道：“我原本以為可能只是巧合，白霜想逃，而你想進，居然還碰上了，所以頂了包。可是聯想到昨晚的事，你明顯是沖著皇太子去的，所以，為了我的皇弟的安全，我想，你今天哪兒也不能去了，只能呆在這裏等待大婚結束。”
“不行，我要進宮。”莫笑啪地一聲放下了手裏的筷子，開玩笑，她是為了花景開才進的京，怎麽可能任由花景初把她軟禁在這裏。
“可以，但你要給一個我能讓你進宮的理由。”
莫笑望了望門外，“你這裏安全麽，我是說，有沒有可能有別人的眼線什麽的？”
“眼線？除非是我願意放進來的，但目前來說，沒有還沒有我願意放進來的，說吧，我保證你說的話絕不可能有第三個人聽到或者看到。”
莫笑思索了片刻。
皇長子花景初，這個雖然不是嫡子，也不是太子的皇子，卻手握著北玄國三分之一的權勢。就算莫笑並沒有刻意打聽，還是聽過關於這個皇長子的傳言，都說他冷口冷心，鐵血手腕，對於不支持自己或者犯錯的人從不手下留情，甚至有傳言暗指其有野心奪太子之位，登上九五之尊。
在她面前，花景開對於這個哥哥講的並不多，但從寥寥數語之中，莫笑看得出，他對於這個皇兄是極信任的，所以甚至有把永豐錢莊的情報勢力及皇太子之位都要一起給他的這個皇兄的打算。
“他信任你，所以，我也選擇信任你！”
莫笑伸出手在自己耳後抓了兩下，面皮有邊緣已經捏在了她的手裏，然後慢慢地撕開。
花景初朝著面前的女人望過去。
她說他信任你，所以，我也選擇信任你。
他是誰，而她又是誰？
直到一張滿是疤痕的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任花景初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還是被那樣一張臉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很醜，是不是。”她淡淡地問，這並不是一句問句，而是陳述句。
“嗯，很醜。”他很擅長撒謊，卻不喜歡在有些人面前撒謊。
“哈！”莫笑驚訝出聲，她以為他至少禮貌性地回一句，還好。
“這麽說，你才是莫笑。”雖然那張臉已經滿目瘡痍，但他的眼睛一向能撥開些東西看到本質。
“啊？”莫笑又吃驚了。
這人，還真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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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真的就行了？不用我回去做個交接什麽的？”莫笑問，怎麽說都是一個人事調動吧，不說一句就攀了高枝，搞不好會被尚食局那些家夥遷怒於新荷她們的。
“不用，小小的宮女而已，本皇子要誰就是誰。一會兒我讓守值的去尚食局那邊交待一句就行了。”
“哦。”莫笑點頭，的確，她一不是高管，二不是空降的背景兵，用啥交接呢。
“那你能不能再讓那侍衛帶句話給那掌事？”莫笑朝花景初裂嘴一笑。
“哦？你還要帶話，說什麽？”花景初明知道她這一笑只是為了她即將出口的話而特意地討好式的笑容，可是，不知為何，他還是被這一個笑晃了一下眼睛。
“呃，不是我，是你。”莫笑眨了眨大眼睛，“請大皇子讓侍衛帶個話，就說你府裏最近侍女不夠用，想從宮裏挑幾個宮女，然後你呢又不經意間看到了從尚功局來的那幾個宮女就覺得挺好，只不過鑒於這幾天宮裏事多，就先帶走一個，其他幾個嘛，等這兩天尚食局還人了再去尚功局領就是。”
花景初抿了抿嘴，“這麽說，你不怕讓本皇子在眾人面前留下一個霸道囂張的形象，居然搶人搶到宮裏頭來了。”
莫笑一楞，要幾個宮女會留下霸道囂張的形象麽？
花景初噗嗤一笑，“嚇你呢，哪那麽嚴重，行，我看你不過就是想保那幾個宮女這兩天在尚食局不被人欺負罷了。這話我幫你帶過去。”
莫笑捂著胸口一拍，“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為這樣做不好呢。”
花景初大步走在了前面，一步跨出了這院的高門檻。“快點吧，別等下撞著回來的皇太子弟弟，到時可就不好解釋了。”
莫笑腳步一擡，正要跟上，卻聽到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高處飄下來，然後一個身影已經到了眼前。
“皇兄要和我解釋什麽呢，我在呢。”花景開從天而降。
“呵呵……”花景初幹笑兩聲，還真是大意了，居然連花景開什麽時候隱藏在他們頭頂上的墻頭都沒發現。
“皇兄從剛才就一直都在我內院的墻頭上看星星，而這位小宮女……”
花景開轉頭看向了莫笑，當然，此時他的眼裏，這不是莫笑，而是一個陌生的宮女，非常陌生，甚至不是他院裏頭的。“你是誰，怎麽會在我的院裏？”
“我……”莫笑壓低了聲音，也只敢說一個我字，她怕她說得太多會暴露了自己，現在，那個假莫笑的身份未明，她還不知道花景開身邊的情況，她不能這麽快與他相認。
“你……”花景開眉頭一擰。
雖然莫笑改變了聲音，可是這一個我字還是像個驚雷在花景開的腦裏一炸，她的聲音太像莫笑了，而且她的眼睛，明晃晃地看著他，就像莫笑看著他一樣。
花景開突然走近了一步，嚇得莫笑趕緊後退了一步，而同時花景初已經大步一跨到了兩人之間。
“餵，皇弟，別沖動，你這樣會嚇壞了我的小心肝的。”
“你的小心肝？”花景開盯著花景初。
花景初聳聳肩，“嗯，對，她原本是尚功局裏的一個小宮女，被我看中了，正要領回我府裏呢。”
“那為何繞到了我錦明院裏的墻頭來了？”
“因為，她說想玩捉迷藏。對，她說想捉迷藏。”
莫笑內心淚奔，這花景初，自己弱智還想把她的智商拉低不成，不會解釋說剛好想過來找皇弟喝個小酒，結果看到他們二人世界不忍打擾，所以藏在墻頭等佳人離去麽？
“你是尚功局的宮女？”花景開問。
“嗯。”莫笑點點頭。
“來多久了？”
“半年。”
“叫什麽名字？”
“白霜。”
花景開還要問什麽，只見花景初把手一攔，“行啦，你盯著我的人問得這麽詳細做什麽？”
他又回頭將莫笑的手一拉，“走，咱們回去了，捉迷藏真不好玩，下次別玩了。”說完就拉著莫笑轉身就溜。
“皇兄！”
“你早點睡哈，我走了。”
花景初將莫笑的手拉得緊，腳下用了內力，跑得極快，只是他意外的是，這小小的宮女居然並不吃驚，而且沒有成為他的累贅，似乎有輕功的底子。
花景初並不住皇宮，但也離宮不遠，就在護城河外兩裏外的一處宅子。
門口立著兩只大石獅子，朱門金牌匾，“信王府”三個大字就算是黑夜之中也閃瞎人的眼。
“咱們別叫門了，直接躍進去，省得等會一堆奴仆舉著燭火奔上來，該吵得兩條街的人都醒過來了。”
花景初說完，直接摟上了莫笑的腰，提氣一躍就躍進了大門之內，然後左轉右轉，轉得莫笑頭都暈了，這才來到一個院子裏。他指著那院裏的一間正屋道：“這裏就是我住的地方了。”
“哦，那我呢？”莫笑問。
“你不是我的小心肝麽，當然是和我住一起呀。”花景初摸著下巴道。
“你……”莫笑黑著臉，“再開玩笑我可就走了。”
花景初大步朝那正屋走去，邊道：“我住東暖間，你住西暖間，這樣，總可以了吧。”
莫笑扁扁嘴，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我看你今天也累了，趕緊洗洗睡吧，明天吃過午飯就帶你進宮。”花景初指了指西暖閣，“裏面已經備好了熱水，還有幹凈的衣服。”
莫笑一皺眉，“有熱水和幹凈的衣服，為什麽會有？”
第一時間，她想到了，也許本來這個花景初今天就會帶回一個女子，然後那個那個……所以，現在還頂著一張好看的面皮的她，很危險的說。
花景初看著莫笑突然警惕著像看壞人一樣地看著他的眼神，不由得噗嗤一笑，“你想哪兒去了，我的暗衛，我吩咐他先回來備的。一般他都會提早一點先回來讓府裏的婢女先準備好這些東西的，你房間裏有，我的房間裏也有，雙份的，明白了不？”
“你可別打算偷看！”莫笑關門前又不放心地警告了一句。
“多謝提醒。”花景初裂嘴一笑。
莫笑一關上門就把門從裏面拴緊了，想了想，又拖了一張厚重的桌子頂在了門外。做完這一切，她才拍了拍手，然後脫了衣服跳進溫暖的浴桶裏。一路奔波，她好幾天沒好好地洗一洗，泡一泡了。
泡完了澡的睡眠果然是高質量的，一挨著床就沈沈地睡了，一夜無夢。這算是她這近大半個月來睡得最舒服的一晚了。
當感覺到陽光照到臉上的時候，莫笑睜開了眼睛。眼皮子底下精美的繡花錦段被告訴她，昨晚的確是在北玄國皇長子的府裏過了一夜，而不是尚食局的柴房。
她掀開被子跳下床，穿上昨晚上就已經放在床頭的那套新衣，然後拖開了桌子，打開了門栓，悶著頭就往門外走。
只是腳才踏出門外，就聽到一個聲音。
“餵，現在說吧，你到底是什麽人？”
原來花景初早已經坐在了一邊的太師椅上，此時一手端著杯茶輕泯，一雙眼睛卻朝她審視性地看過來。
“我，不就是尚功局的一個普通宮女麽？”
莫笑一邊說道一邊走到廳中的小圓桌，坐了下來。桌上擺著各式早點，制作精美，看著就有了食欲。
“行，你一邊吃一邊說吧。但……”花景初放下了茶杯，話音一轉，“可別打算再拿宮女的話搪塞我。”
“我怎麽敢搪塞皇長子殿下呢，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宮女呀，不信你去打聽。”
莫笑有了這張面皮，她就不怕他去查。所以，十二分放心地吃起她的早餐來。要知道，這早餐可是皇子級別的，能多吃兩口就多吃兩口，下一頓也不知道有沒有呢。
“我當然已經打聽過了。”花景初站了起來，朝小圓桌走了過來，坐在了莫笑的對面。
“宮女白霜的確是半年前進的宮，但是就在昨天，卻有了點小變化。”花景初說到這裏時盯著莫笑的目光一瞬不瞬，“白霜平時在尚功局寡言少語，但並不是完全不說話的，所以，就算你還是露出了破綻，還有臉型，吃得再多也不至於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從瓜子臉變成了小圓臉吧。”
莫笑口裏的包子越嚼越慢，心裏卻半個法子都還沒想出來。
在皇宮裏長大的人，尤其是男人，根本就沒什麽心思簡單的才對。
她自以為瞞住了他，卻沒想到他早就對她的身份起疑了，甚至還做了調查。
“你這些都是聽誰講的，她們一定是妒忌我被你從尚功局裏帶出來，胡亂編的，不信你問新荷，她可是自我進宮就和我住一起的，她的說法才是最準的。”莫笑慶幸自己還有一個絕對站在自己一邊的人證。
“我問了。”花景初挑了挑眉，所以更加確定了。
“啊？”莫笑手裏的筷子驚掉了在桌子上，“難道說新荷她說我是冒牌貨！”
按道理應該不會才對啊，莫笑心道。
“嗯，並沒有，相反，她一口咬定，你就是白霜。”
莫笑松了口氣，“對嘛，我就是白霜，白霜就是我。”
“不，你不是白霜，新荷的確和白霜要好，她們是來自同一個家鄉，原本就熟識。你說你是白霜，那麽你能說出新荷沒進宮之前用的名字麽？”花景初問。
這下莫笑真沒有辦法了，她哪裏知道新荷以前用過什麽名字？
“提示一下，她之前的名字和貴妃的名字有一個相同，所以一進宮就改了。”
貴妃？莫笑好不郁悶，這叫什麽提示呀，她又不知道貴妃的芳名。
“怎麽，默認了？”
花景初見她沒有說話，不承認也不否認，只顧著吃東西，又道：“我原本以為可能只是巧合，白霜想逃，而你想進，居然還碰上了，所以頂了包。可是聯想到昨晚的事，你明顯是沖著皇太子去的，所以，為了我的皇弟的安全，我想，你今天哪兒也不能去了，只能呆在這裏等待大婚結束。”
“不行，我要進宮。”莫笑啪地一聲放下了手裏的筷子，開玩笑，她是為了花景開才進的京，怎麽可能任由花景初把她軟禁在這裏。
“可以，但你要給一個我能讓你進宮的理由。”
莫笑望了望門外，“你這裏安全麽，我是說，有沒有可能有別人的眼線什麽的？”
“眼線？除非是我願意放進來的，但目前來說，沒有還沒有我願意放進來的，說吧，我保證你說的話絕不可能有第三個人聽到或者看到。”
莫笑思索了片刻。
皇長子花景初，這個雖然不是嫡子，也不是太子的皇子，卻手握著北玄國三分之一的權勢。就算莫笑並沒有刻意打聽，還是聽過關於這個皇長子的傳言，都說他冷口冷心，鐵血手腕，對於不支持自己或者犯錯的人從不手下留情，甚至有傳言暗指其有野心奪太子之位，登上九五之尊。
在她面前，花景開對於這個哥哥講的並不多，但從寥寥數語之中，莫笑看得出，他對於這個皇兄是極信任的，所以甚至有把永豐錢莊的情報勢力及皇太子之位都要一起給他的這個皇兄的打算。
“他信任你，所以，我也選擇信任你！”
莫笑伸出手在自己耳後抓了兩下，面皮有邊緣已經捏在了她的手裏，然後慢慢地撕開。
花景初朝著面前的女人望過去。
她說他信任你，所以，我也選擇信任你。
他是誰，而她又是誰？
直到一張滿是疤痕的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任花景初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還是被那樣一張臉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很醜，是不是。”她淡淡地問，這並不是一句問句，而是陳述句。
“嗯，很醜。”他很擅長撒謊，卻不喜歡在有些人面前撒謊。
“哈！”莫笑驚訝出聲，她以為他至少禮貌性地回一句，還好。
“這麽說，你才是莫笑。”雖然那張臉已經滿目瘡痍，但他的眼睛一向能撥開些東西看到本質。
“啊？”莫笑又吃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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